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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北京,故宫,地下宫殿。

    在这里,张无风已经度过了三天三夜的时间。

    而传国玉玺,如同他所预料的一般,确实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,破损的龙脉一下子恢复了三道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原本九道龙脉,算上之前的一道,已经恢复了四道。

    只是,因为一份龙脉的龙气被张无风自己所破坏,这个修复过程,有些缓慢。

    所以,当三道龙气进入晶体空间的绿色晶体上的时候,最开始并不是附上龙纹,而是修复破损的龙纹。

    好在在这里,第一道龙脉是被修复好的,因此这道龙脉自主的散发出很强大的龙气能量,让张无风的晶体得以修复。

    虽然说这个过程已经不慢了,甚至在修复的过程之中,张无风自己的实力,也在不断的进步着,原本绿色晶体七环的不稳定的层次,从开始,然后到第七层这里,都开始了完整的修复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很快,但张无风莫名的有一种紧迫感,似乎这样持续下去的话,他会耽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
    联想到当初见到的那个视频,张无风一边修炼着,一边推算着事情的可能。

    “左右使都被杀了,莎莉凌儿隐退了,只是为什么现在感觉反而更加的不安?难道他们会拿普通人开刀了吗?如果……不需要多,这个世界,只有万分之一的特殊能力者,那会如何?如果他们真的利用科技和自身的变异用来培植病毒,从而扩散这种病毒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张无风思考着问题的可能性,他的目光变得忽明忽暗起来。

    按照推算,他自己还需要花费三天左右的时间,才能完全恢复,到时候,那就是绿色晶环七层大圆满了,也就是天脉者第七重大圆满的境界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缅甸,地下宫殿。

    “菲菲,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?如果有不舒服,就不要太坚持修炼,这样会伤到身子。”苏茹看着孙菲菲还在努力的修炼着密传真功,心中有些担心的说道。

    孙菲菲摇了摇头:“没关系的,柳老说了,世界要乱了,我们必须努力提升一下自身的实力。再说,我身体越好,孩子身子自然也越好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有什么不舒服,千万别强求,一切,还是以孩子为重。”苏茹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的,苏茹,你也好好努力,我想,要不了多久,他就会来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柳老说,如果事情有变,他会在第一时间和无风联系的。”

    “柳老,也是个奇人啊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男人顺着她的目光也朝上看去,嘴角咧开一丝残忍地笑:“看来我们不寂寞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意思。同类到了。看样子还是个实力不错的杀戮者呢。”

    一男一女当下也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兴致。他们穿好衣服出了门,直接上了平台。女人刚要开平台的铁门,男人一把抓住她:“小心点好。”

    女人莞尔一笑:“这个世界上能同时应对我们两个的病毒变异人恐怕还没造出来。”说着,手上一扭,铁门应声而开。

    平台上风很大,吹得两人衣角飘扬。偌大的平台,空无一人,手搭凉棚远眺,空气在阳光下蒸腾翻滚,远处是一座座居民楼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男人指着一角说:“看。”

    角落里是一只血肉模糊的猫,已经没气了。女人叹口气道:“来去无踪无影,实力果然强大,但愿他不是冲我们来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尧钢惦记着萧然,虽然这一路追击已经使自己逼近极限,可依然没有停缓脚步,在高高矮矮的居民楼之间快速穿梭。一条条胡同,一个个筒子楼,一道道窝棚,不断从脚下闪过,他真如古代的大侠,横行无忌。

    不多时又回到了那条胡同,一眼便看见萧然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尧钢从屋顶上跳下,来到近前,一把抱了起来。萧然面色惨白如纸,而双唇呈深紫色,一股股腥臭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。尧钢心整个凉了,看见那根毒针插在手腕处,深可入骨,四周肌肤皆烂,“嘶嘶”冒着绿色毒烟。

    他没敢冒然做什么,只是用手停在他的鼻下,紧张地说:“萧...然...”

    萧然似乎知道他来了,居然缓缓睁开眼睛,眼前一片漆黑,已经不能视物。勉强从嘴角挤出一点笑:“大哥...你可真是个傻蛋...”

    尧钢心都碎了,眼角湿润,哽咽着说:“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废...话...我能没事吗?”萧然咳嗽一声,嘴角洇出更多的血渍:“我感觉很难受。真他**..比做...化疗还难受...”说着,头一歪,再也不动了。

    尧钢瘫坐在地上,耳边嗡嗡直响,用手探探他的鼻息,极为微弱。

    必须送医院

    他抱着萧然站起,快速跑出胡同。这时,一道铁门开了,一个女孩提着背包走出来。看见疯了似的尧钢,叫了声:“尧大哥。”

    尧钢眨眨泪蒙蒙的眼睛:“你是陈蓉?”

    陈蓉好奇地看看他,又看了看怀里的萧然,惊叫道:“这不是小然吗?”

    尧钢急切地问道:“你认识他?快,快叫救护车,他身中剧毒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他?”陈蓉看着奄奄一息的萧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尧钢狠狠地剜了她一眼:“让你家那只大黑猫给害的。”

    陈蓉“哎呀”跺了一下脚:“那送医院不顶事。我叔叔说了,如果被小黑误伤,可以服用他配好的药丸。”

    尧钢大吼一声:“还不快去。别,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陈蓉有些扭捏:“我妈妈在家...”她随即下定决心:“她在家也没关系,你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尧钢抱着萧然,跟陈蓉进了那所豪宅。

    三人穿过走廊和院子来到大厅。客厅里有两个人正坐在紫檀木的明式坐椅上下棋。在两张坐椅之间的,是一张棋几,那是一整块紫檀木制成的,方方整整的一块,看来重厚凝实,棋几上的格子,是用一种浅紫色的罗甸镶嵌出来的。

    举棋不定的是个保养极好的中年妇女,梳着髻,容颜清雅宜人,看了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详之感。穿着紫色的绸子便服,皮肤白晰,一手搭在棋盒的边上,一手执着一柄象牙柄,上面用极精细的工笔绘出“戏婴图”的团扇。

    一望而知便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,知书达理的典雅女子。

    坐在棋盘另一边的是个长相猥亵的老头儿,满脸皱纹,笑起来极是**。此时大概形势占了优,摸着胡子,脸上全是笑意。

    中年妇女看见陈蓉急匆匆跑进来,脸色一沉:“干嘛呢,这么没规矩。”

    陈蓉都快哭了:“妈,我在门口遇到小然了。他快死了。”

    中年妇女手一抖,棋子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声音颤抖:“他在哪?快带进来。他怎么跑这来了?哎呀,我得赶紧给淑琴打电话,她为这个儿子都快急疯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,尧钢抱着萧然走进客厅,大声喊叫:“药呢?陈蓉快去拿”

    老头儿转过脸看他,一脸的不快:“年轻人,能不能有点礼貌?”

    尧钢此时心急火燎,什么都听不进去,看陈蓉正在和一个中年妇女说话,一下就急了:“陈蓉,你他**吃屎长大的,赶紧拿药。”

    这一下,中年妇女就算涵养再好,也是相当不愉快,说自己女儿吃屎长大,这不是摆明了拐弯骂自己这个当**吗?

    老头儿右手反扣棋子,用力一弹,对准尧钢的膝盖就激射过去。他没别的意思,只是想教育教育这个口无遮拦的年轻人,手里留着三分劲儿,就算这样,一般人别说躲了看都看不清,打上之后必然得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谁知棋子射到半途时,尧钢反应极快,飞出一脚正踢在上面,“啪”的一声,棋子碎末飞溅。

    老头儿来了兴趣,摸着胡子笑:“小伙子有两下啊。”

    中年妇女冷着脸说:“老陆,行了。快看看小然。”

    老头儿走过去,把萧然抱到沙发上,仔细查看。尧钢知道他没恶意,只是紧张地看着昏迷的萧然。

    老陆看样子颇为精通中医,仔细摸了摸脉搏,又翻了翻眼皮,对陈蓉说:“是中了杀人蜂的毒,毒量够大的。奇怪的是,小然的身体素质很强悍,居然一直挺到现在,脉搏虽然微弱但极是平稳。你去把阿天留下的药拿来。”

    阿天就是陈蓉的二叔,陈蓉跑回房间拿来急救箱。

    老陆小心翼翼用镊子夹出毒针,放在托盘里,嘴里念叨:“这是谁打的暗器,没想到如今这年头还有人有这么高的功力,难得。”

    他把手术刀在火上消毒,小心翼翼地剜掉萧然手腕上的烂肉,用止血钳和止血带迅速止血,手法极为纯熟老练。尧钢也帮不上忙,怕给人家添乱,远远地看着,急得不行。

    陈蓉拉着他来到中年妇女处:“妈妈,这是尧大哥。”

    尧钢想起刚才的造次,有点不好意思:“阿姨好。”

    中年妇女十分大度,微微一笑:“我叫田婉玲。你就叫我田阿姨就行。小伙子,你叫什么,是做什么的,怎么和小然认识?”

    尧钢搓搓手说:“我叫尧钢,现在没工作,不怕你笑话,下岗了。至于我和萧然怎么认识的,是那天他找到我家。”他随口编了个故事,说萧然从医院偷溜出来,悄悄尾随在他身后。这家伙哭哭啼啼说了自己的病史,又说是要闯荡江湖,自己就可怜他,收留了。

    田婉玲静静听完问道:“小然怎么会受伤的?”

    尧钢盯着陈蓉说:“就是你家那只叫小黑的怪猫……”说怪猫会发射毒针,非常危险,把萧然误伤,不过小黑已经被自己击毙。

    田婉玲点点头,对陈蓉说:“你到我房间把梳妆台上的金卡拿来,里面有二十万。交给尧先生。”

    尧钢涨红了脸:“田阿姨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田婉玲道:“你可能不知道小然是谁。我告诉你,萧然就是本市万山房地产集团董事长萧朔的宝贝儿子。我和小然妈妈是一起在英国读书时的同学,也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。我十分感谢,你能把萧然给送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...”

    田婉玲仪态万方,手一摆,不容得他说,自顾自说道:“萧然和你的故事,我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。说句不好听的,有点像谎话。我明白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,也不多问了。但不管怎么说,还是感谢你把萧然送回来。你不知道这些天他父母都快急疯了。二十万不算多,尧先生你也别见怪,就拿着自己开个小买卖吧。”

    尧钢怒了:“我不要你的钱。萧然和我...”他看了一眼男孩,想起这些天来相处的点点滴滴:“他和我是最好的搭档。我们还要生活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尧先生,你知道他是个白血病人吗?”田婉蓉声音提高,极为严厉。“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,你能照顾好小然吗?”

    尧钢神色黯淡,萧然回到他父母身边当然是件好事。自己有什么资格拆散人家呢。他喃喃说:“萧然渴望自由...”说到这自己也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这时,老陆伸了个疲惫的懒腰:“差不多了。药已经给敷上。现在要马上送到中心医院的特疗病房。还要观察一个晚上。”

    田婉蓉点点头,转过脸看尧钢:“尧先生,你如果没事...”

    这是下逐客令了,尧钢悻悻往外走,他很想装逼一把,不拿那二十万。可是转念一想,不拿白不拿,这年头做好人容易被人骂傻*。

    他硬着头皮把金卡揣在兜里。心想,这都是什么事。

    尧钢看着书桌上的二十万金卡,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是萧然的气息,他似乎还看见萧然坐在笔记本前兴奋地玩着魔兽,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,得意地说“大哥,你不行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短短的数天里,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
    现在萧然不在了,尧钢倍感寂寞。他在这个城市里一直没有归属感,没有朋友,没有女人,没有亲属,犹如钢铁世界里一只孤独而卑微的爬虫。

    他叹口气,揉揉涩涩的眼睛,打开电视,看着五颜六色的屏幕。痴坐了半天,什么都看不进去,烦闷地把电视关了。有点坐卧不宁,应该去医院看看萧然,也不知他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他曾经住着的那间楼的楼梯处。

    鲁荣峰正在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一起上楼。这大妈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:“小伙子,你要不要租房子,阿姨手里还有房子。看你这么帅气,租金可以便宜点。”

    鲁荣峰勉强笑:“暂时还没这个需要。阿姨,尧钢就住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可不。我亲手和他签的租房合同。那小伙子也不错,虽然平时有点邋遢,但还挺实诚。你和他是朋友?”

    “啊,是,他是我大表哥,我妈让我来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阿姨嘿嘿笑,不时上下打量他,就好像两人搞同性恋一般。

    鲁荣峰心里厌恶透顶,恨不得一手刀砍了她。他强忍着躁动的情绪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两人来到五楼,阿姨指着中间的门洞说:“这个就是。我先敲敲门,虽说我是房主,可也得有点礼貌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”

    门敲响了。

    鲁荣峰全神贯注,一点也不敢大意。藏在身后的右手慢慢幻化成了手刀模样,排排倒挂的锯齿密密麻麻,闪着逼人的寒光。

    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    阿姨对鲁荣峰说:“可能...不在家。”

    “莫不会是搬走了吧?”

    阿姨一听这话像被火燎了屁股,泼妇本性暴露无遗:“他敢他还欠我一个月的房租呢。”说着,从后屁股兜里摸出一串钥匙,哆哆嗦嗦塞进锁眼。稍一用力,“咔吧”门开了。

    鲁荣峰冷冷地看着,尽量屏住呼吸,危险随时会发生。

    阿姨哪知道这里藏着这么多隐情,大大咧咧推门而进,就在这时,一道寒光从门里激射而出,直直打向女人的面门。

    鲁荣峰反应极快,一个垫步来到近前,手刀飞快劈出,擦着阿姨的脸,把那物劈落。

    掉在地上吼,他才看清原是一个纸团。女人吓得都快瘫了,心脏病好像要犯,堆在墙角不停摸着胸口。

    手刀退回普通状态,鲁荣峰疑惑地捡起纸团看,里面夹着石头,上面写着字,字迹潦草稚嫩:哈哈哈,味道怎么样?你不是想抓老子吗?老子已经走了,放个屁给你闻闻

    萧然的杰作。

    鲁荣峰不怒反笑,他走进房间,里面大部分东西已经搬走了,遍地的废报纸和便当盒。早已人去房空。

    在门和窗户上都设有机关,只要有人打开就会触动,那团写了侮辱性字眼的纸团便会激射过去。

    很顽皮也很聪明。

    鲁荣峰讥笑,真是卑鄙的伪善,如果把纸团换成利刀或是爆炸物,恐怕自己很难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他走到阿姨身边问:“你有没有尧钢的电话?”

    阿姨大口喘着气:“我的妈啊,吓死我了。刚才是怎么了?”她一眼瞟见空无一人的内室,尖叫一声:“这个缺了大德的,居然偷着搬走了。他还欠我一个月的房租。他是你大表哥,他的钱你还你还”

    鲁荣峰蹲下身,挥出右手,“啪”结结实实扇了她一个大嘴巴,冷冷道:“一个够不够?”

    女人打得杀猪一样嚎叫:“杀人啦,杀人啦。”

    鲁荣峰轻吼一声,右拳快速击出,正打在墙上。墙面应声而裂,竟活活打出一个五厘米的浅坑。

    女人顿时吓住了,不停咽着口水。鲁荣峰冷冷看着她:“你有没有尧钢电话?”

    “有,有。”她从兜里拿出手机,翻出尧钢的号码,拨通。里面传来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,the...”

    鲁荣峰挠挠头,完全意料之中。对手有心要藏,肯定会收拾好一切痕迹。

    真是一个很有意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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